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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是阴猿骸弃，对于天地道韵也有特殊感应。
而在它眼中。
那明明走路脚步虚浮的老酒鬼身上，此刻却缠着五道道韵，而且每一个道韵，都充斥着无上之威！
若是有符师能看到这一幕，会当即惊呼而起。
因为老酒鬼周身环绕的道韵。
都需要引神！
这是一位真真正正的顶尖符师！
不过……
片刻后，小黑猴收回目光。
这个人好像确实很厉害，但肯定没有自己主人厉害！
顾修倒是面色平静。
在云霄城中遇到符师的概率很高，特别是那一次万韵朝拜之后，城内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符师身影。
其中引神过的高阶符师虽不多，但也不是没有，这个老酒鬼实力应当算是所见最高的。
但……
也没什么可慌的。
他对万韵朝拜已经进行了改变，更别说他还持有三身面具，这些符师想要寻找万韵朝拜真相，只要顾修不愿透露。
他们就注定失败。
回到听雨居，顾修把小黑猴给安置了下来，小禾看到小黑猴的时候很是惊讶，特别是见到小黑猴乖巧的样子。
更是啧啧称奇。
嘱咐小禾顺带照顾小黑猴之后，顾修转身又去了那家酒楼。
依旧是每日换上一副崭新面孔，依旧是拿出八万张符箓出来，程福寿守规矩，确定符箓没问题之后。
第一时间便把灵石交给顾修。
分别的时候还询问顾修，八万符箓的基础上能不能再往上加一加。
没办法，顾修的符箓太好卖了。
本来万宝楼一天卖个几千张符箓，顾修说能一日八万符箓的时候，万宝楼还想过，就算云霄城消化不掉，还能拿到其他城池的分店售卖。
结果呢？
结果是，顾修的完美道符出手，单单只是云霄城的这个分店就已经不愁卖了，连带着云霄城的这个万宝楼分店如今生意极好，日进斗金。
甚至万宝楼在无奈之下推出限购，每天只卖五万张，都能在短短两个时辰内被一扫而空。
别问多出来的那三万张哪去了。
问就是人情世故。
反正顾修都收到过苏茹媚送来的符箓，而万宝楼能拿出这么多道符，却没人上门闹事调查，显然也和这三万符箓有所关联。
这便是顾修喜欢跟万宝楼合作的原因。
在眼光和格局方面，万宝楼确实不缺，能存在数百年而不衰。
确有其本领。
不过……
大多数势力都收了好处费，不愿意追究万宝楼这么多道符的秘密。
但还是有少部分，已经盯上了万宝楼。
就如同此刻。
在程福寿和顾修即将分别各自离开的时候，几道身着灵宝斋服饰的人，却突然围住了两人。
“匡镜明，你要做什么？”
“这里可是云霄城，你们灵宝斋莫非竞争不过我们万宝楼，就打算出手了吗？”
程福寿几乎是下意识的挡在顾修身前，生怕这神秘势力的人出什么意外。
不过，那被称为匡镜明的人，此刻倒是没理会程福寿，而是对顾修说道：“这位道友，我们灵宝斋掌柜的，希望跟你见一面，不知道方不方便？”
“不方便！”
程福寿抢先回答：“这位是我们万宝楼的客人，你灵宝斋手可别伸的太长了！”
说着，程福寿对顾修说道：“道友你且放心，这灵宝斋我万宝楼可一点都不怕，他们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“我灵宝斋虽然不如你们万宝楼家大业大，但在这云霄城也算是根基扎实，而如今……”匡镜明看向顾修：
“道友你们，妄图动摇我们灵宝斋根基，须知兔子急了还咬人！”
这话。
让程福寿面色微变。
因为他看到，在匡镜明说话的同时，一道身影，已经出现在了匡镜明身后。
那人身上，隐隐有元婴气息浮动！
他们，竟然已经出动了此等强者，这明显就是奔着，得不到的便要毁去的目地！
细细想来倒也理解。
灵宝斋前段时间，筹谋许久突然对万宝楼发难，大有将他们云霄城的万宝楼分店赶出云霄城的架势。
可万万没想到。
万宝楼碰上了这个神秘的符道势力，拿出了海量道符，导致原本已经准备开庆功宴的灵宝斋，当场暴死。
筹谋付之一炬，生意一落千丈。
这已经动摇了灵宝斋的根基，若是再等下去，最终灵宝斋也将会被一点点的蚕食殆尽。
他们显然等不及了！
只能破釜沉舟！
这些东西，程福寿几乎瞬间就想明白过来，但想明白归想明白，此刻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怎么办？
现在该怎么办？
若是他们突然暴起伤人，自己能挡住吗？
现在求援，来得及吗？
“既然要见，那便见一见吧。”正在程福寿思考对策的时候，顾修却突然开口说道。
“道友……”程福寿愣了愣。
“天下攘攘，皆为利来。”
顾修倒是摇摇头：“灵宝斋，我们也早有耳闻，见一见也无妨，相信灵宝斋的尚掌柜，应该也不是那等鼠目寸光之人。”
这话一出，程福寿呆了呆，有些诧异看向顾修。而至于匡镜明，更是瞳孔微缩。
无他。
灵宝斋有一位掌柜，这事所有人都知道，但这掌柜是何方神圣却鲜有人能说清，外人很少能见到。
更没几个人，知道其姓甚名谁。
可偏偏，顾修精准叫了出来，让人不得不惊，此人身后的背景和势力，到底多么滔天？
匡镜明深深看了顾修一眼，随即略微躬身：“两位请上车！”
“我……”
程福寿想要推辞，顾修却已经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走吧程管事。”
“抱歉道友，是我连累了你。”坐上马车，程福寿歉意说道。
顾修只是摇了摇头，坐上车便盘膝闭目，安心等待目的地抵达。
程福寿还在绞尽脑汁思考，接下来应当如何。
却没注意到。
顾修的嘴角已经勾起了一丝笑意……
他曾在那一眼万年的梦境之中，看到许许多多的人和事，虽然不可能做到所有都窥探的清楚。
但其中。
也有不少被他提前知悉。
万宝楼是个有意思的势力，而作为他们竞争对手的灵宝斋。
其实也挺有意思！
从打算制符赚取灵石和资源的时候，顾修就料到，必然会有这一天，如今这一天到来，顾修自然也可做到处变不惊。
他有一物。
还需从灵宝阁手中所获！
……
而在顾修前往灵宝斋的时候，另一边的青玄圣地，墨书峰上。
此刻同样也在谈论灵宝斋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灵宝斋说我们的符箓是垃圾？”
秦墨染满面寒霜的，看着前来汇报消息的弟子。
一双美眸阴沉似水。
面对秦墨染的目光，那弟子只感觉冷汗直冒，此时吞了吞口水，小心翼翼道：
“是……是的……这是那位灵宝斋管事，匡镜明亲口说的……”
“当然了，这是因为我们没有透露我们青玄圣地的身份，他们不知道我们身份，只是看了符箓质量这么说的……”
秦墨染皱了皱眉，虽说灵宝斋不知道符箓出自青玄圣地。
但……
身为一名符师，自己拿出来的符箓被叫作垃圾，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之事。
她很生气！
“灵宝斋？匡镜明？”倒是在这时，旁边有人诧异。
这次不是小师姐陆箐瑶了。
小师妹牙齿断了，羞于见人，目前尚还在恢复。
此刻说话的，是另一名容貌不逊色于秦墨染的女子，此女身着鹅黄色长裙，面容清丽，身上隐有神光浮现，看上去神圣而又清冷。
这是四师姐，石思灵。
她今日是来墨书峰找秦墨染取符的，此刻听到这个名字，第一时间忍不住皱眉。
“怎么，四师姐你认识？”秦墨染奇怪。
“不认识。”石思灵摇摇头：“只不过我游历天下之时，曾在某一神朝，见过一名被驱赶出神朝之人，而那人有一忠仆，便叫作匡镜明。”
“哦？被神朝驱赶之人？哪座神朝？”姜若初诧异。
却见石思灵抿了抿嘴，轻声说道：“金羽神朝，而驱赶之人，姓尚！”
这话一出，秦墨染愣了愣。
金羽神朝她知道，甚至金羽神朝皇族姓氏便是姓尚。
她也有所听闻。
真正让她愣住的是……
顾修。
五百年前游历江湖之时，曾去到过金羽神朝。
并且……
还结识过那神朝之中的一位天骄皇子！